法兰克林光着上半身坐在沙发上,他倒了杯酒,一点一点抿着,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虚无。
明明也没什么表情,但就是没有了刚才那么强的压迫感,艾文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法兰克林,竟然觉得有点新奇。
他收拾好自己差点性命不保的裤子,含着法兰克林的精液,虽然腿还在打颤,但面上和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,露出一个贱贱的笑容,凑到法兰克林边上,从他兜里顺走了打火机。
法兰克林只是瞥了他一眼,没说什么,甚至还把茶几上的烟盒递给了他。
这个“暴力狂”安静的时候,竟然还挺温柔的。
艾文也不客气,接过就点燃了烟,两根手指夹住抽了一口,另一只手支在沙发上,仰着头,脖颈拉的修长,性感的喉结滚动。
“和我做不错吧。”艾文勾着一抹笑,凑到法兰克林脸边上,贴着法兰克林的胳膊,冲着法兰克林的脸吐出一口烟。
也是老烟民的法兰克林斜了他一眼,淡然的处身于飘渺的烟雾之中,明明刚刚结束了一场性爱,但是现在的法兰克林依旧是冷的,有点像冰冻玫瑰花,干净冰冷。
“烂透了。”法兰克林才不给他得意的机会。
艾文哼了一声,把法兰克林剩下的半盒烟薅走了。
他撕下烟盒,抽出衬衫口袋里用来写购物清单的笔,写下一串电话号码。
写完递给了法兰克林。
“给,我的号码。”
法兰克林没动。“不要。”
“这对你没坏处,甜心宝贝,毕竟这片地方你想找一个能让你随便操的家伙可不容易。”艾文把卡片放到了法兰克林的大包上,法兰克林甚至能感觉到这个不老实的家伙趁机摸了一把。
“可以。”法兰克林排开艾文的手。“但是下次来我会给你打上舌钉。”
艾文眼睛微微眯起,银灰色的瞳仁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。
艹,这个家伙真和他心意,早知道再来一回了。
“当然,aster”
法兰克林听见艾文这么叫,也扬起了一抹笑,他忽然想起从开始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告诉过艾文他的名字是什么。
不过也不重要,就想他们的关系,抵死缠绵又冰冷生疏,他是他的主人,也是一介过客。
……
大干一场的法兰克林少爷收拾了收拾,去了学校。
他其实来不来都可以,上学这个事情本质上就像是一场游戏,那个男人要求他来,起码在他退位之前都不要随便出现在他眼前。
法兰克林欣然答应,他也不想看见那个男人令人作呕的脸。
今天来学校只是因为想看看比尔。
这个小兔子一看就是好欺负的类型,长期不来,谁知道个棕毛和金毛会干什么实情。
法兰克林思考了片刻,得找个机会把他们扔出这个高中,最好是这片地方。
学校这个时间已经上课了,法兰克林走去了校长办公室,轻松得到了比尔的课表,接着就又去了比尔正在上课的教室。
这节课讲的是预备微积分,后门开着,法兰克林悄无声息的走进了教室,除了老师,没有人发现他。
艾布纳一挑眉,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高挑英俊的学生走进了教室。
这个学生是谁,点名单上的人全都来了,他可确定没漏下哪个。
事情有意思起来了。
艾布纳转过身,声音不急不缓,区别于温文尔雅的容貌,竟然很低沉,有一种性感的颗粒感。
法兰克林意外的看了这个数学老师一眼,这个老师身形偏瘦,但不懦弱,看起来高,腿很长,暖棕色的发丝到了肩胛骨末端,很细软,阳光照在上面成了浓郁的金色。
这是一个优雅到骨子里的人,那种浓郁的书卷气息,不是读了多少书就一定能有的。
法兰克林拉开凳子打算做下,这种人是他最不愿意招惹的,一看就过于正经,以至于听他们说话,法兰克林就感到毫无兴致。
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,艾布纳测过了半张脸,高挺的鼻梁,浓密的睫毛,天生的微笑唇,流畅的下颚线。
人们总是用圣洁来形容天使,但法兰克林此时觉得用这个词汇来形容艾布纳完全不过分,他与传说中那种生活在云端的生物,恐怕就差了一双洁白的翅膀。
上次来,学校里可没看见这等人物。
不对劲。
法兰克林心底有所怀疑,就在他思考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师是什么来头的时候,一个小纸条扔到了他的座子上。
法兰克林一愣,一抬头就看见右侧斜着往前隔着一个座位,小兔子比尔耳朵通红的蜷缩着身子,毛茸茸的金发尖都在颤抖,简直不打自招。
咳。
明明不喜欢吃糖,嘴里平白多出来一股甜味儿。
法兰克林心情愉悦的打开了小纸条,密密麻麻的单词罗列在上面,连边沿都被字迹沾满,比尔先是说了一大堆关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