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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仔軟,看著這間房間的搬設,傢俱,佈置,都不屬於下人的居所,尤其那張可容納四至五人的床榻,春花的疑惑就為更甚。

"這是妳的臥房了,妳隨便方置妳的物品。"

"是,姑姑。"

"那我不打擾妳休歇。夕食,我命人領取給妳。"

"有勞姑姑了。"

玉意打量一回春花的衣物,欲想開口,深思一回,就作罷,與春花叮囑幾句,便離開。

春花送走玉意,著手收拾細軟,完善便靜坐在床榻上,對於今日發生的事情,她一頭無緒,為何會被安排到此處,過上彷如千金姑娘的生活,是何原因呢!而且,她又沒有與黑丫說一聲,便來到此處,黑丫必定擔憂自己。還有,過多四個月便是她的婚期,不知自己可否參予。

這樣的煩惱一直縈繞着她,晚飯都是胡亂吃幾口,便沒有胃口,讓人收走飯菜。她獨自一人在謐靜的小院,看著四周的一切而夢似真,不真實,又身處其中,彷如夢一場。

今後她何去何從,她不知,亦不曉。她如在白濛濛的道路上行走,迷迷糊糊地睡下。

清晨,縷縷陽光,照拂此處,伴隨是一股股寒風。

春花窩在熱呼呼的被子內,身下是軟鋪,都令她沉醉在夢香。即使玉祥玉意領兩名婢女推門而入,一股勁風吹入房內,都未喚醒春花,她只是瑟抖一下,繼續留在夢香。

玉意經過昨日帶春花四處認識小院,較為與她相熟。她坐在春花的床榻之上,輕聲推著春花,喚起她。

"春花,要起來了。今日是第一天去聽取花嬤嬤安排教養的事宜,不可遲。"

春花矇矇矓矓中,睜開雙目,盯著坐在床榻的玉意,她一時回不過神,呆愣愣著。

"起床了,春花。我與玉祥助妳梳洗。"

受著玉意的催促,春花慢慢回過神來,迅速掀開被子坐起來,垂頭,不知如何與兩位姑姑解釋。

"姑姑,對不起,對不起,我...我..."

玉意拍兩下春花的肩膀,以示安撫。

"不要緊,妳已起來,還是趕得及,來,漱口洗臉先。"

玉意示意婢女把洗漱用品捧來,從旁協助春花梳洗。

"姑姑,不用,我可以自己來。"

玉意拿來一瓶藥膏,取出小量,為春花塗上臉兒。

"不用,讓我來助妳。"

春花惟有由著玉意幫她塗抹臉上的面膏,聞著玉意傳來的香氣,她心生自慚。

"好了。麻煩玉祥來幫妳上妝。"

春花坐在梳妝匣前,由玉祥為其畫妝梳頭。

"有勞玉祥姑姑了。"

"嗯。"

玉祥動手為春花梳妝。長年因粗活工作而粗糙暗黃的臉色,因上妝,顯得精神抖擻,透出一股眉清目秀之感。

透過銅鏡,看著變美的春花,內心是喜滋滋,又不好張揚。對於玉祥,春花是心存感激。

"謝謝,玉祥姑姑幫忙。"

"嗯。"

對於玉祥來說,這是一項差事,沒有感激與否之說。

"春花畫好妝,便更衣..."

玉祥與玉意開始脫下春花的中衣褲,再到肚兜及褻褲時,春花欲想把她們扒下的衣物牢牢緊貼身上,卻敵不過她們的手腳。

"姑姑,不..不要脫...了,不...要。"

"春花,要穿著嬤嬤指定的服飾,才可去拜見嬤嬤。快,不要防礙我倆了。"

春花對於她們的陣勢,眼眸都紅氤氳起來 了。她從沒有如今天般光脫脫地站在他人面前,如一件物品,沒有反抗的可能,被她們強壓扒光衣物,穿上她們預備的衣裳,那嬋簿透肉的衣物,掩蓋不著那兩枚暗粉的肉尖兒,微隆脹起的奶兒弧度,平平的腰線,黑髮茂盛的腿間。

春花咽著鼻,淚水盈眶,啞著嗓子道

"姑姑,讓我換下這身衣裳...求求 您們。"

她躬縮著身子,緊夾雙腿,欲用雙手來遮掩暴露在外的身子。

看著如此扭擰、羞怯、無助、窘迫的春花,玉意及玉祥沒有過多的安慰及妥協,她們都是過來人,對於今日春花的處境,她們面對過,有同一感受過。最多的勸勉都是假惺惺的說詞,無助她擺脫已踏進泥濘中的半隻腳。所以她們選擇禁言。

她們專注手上的工作,為去拜見花嬤嬤的事宜準備。

玉意接過粉藍的鶴氅,為春花披上繫妥結帶,不給春花躊躇片刻,與玉祥左右輕架半拉領著春花,去見花嬤嬤。

春花不情願,不願意,不接受,都徒勞無功。被身旁兩人一手抬起手肘,一手捉緊掌心,拉出房門,經過迴廊幽經,走出小院的門口。直到花嬤嬤的居所,春花身上的綑困才獲鬆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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