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“我被调离西凉了,三月中旬就得去皖省管辖下的淮川府任知府,算是平调。”
听到这话,颜怡欢有些发怔,过了半晌,才激动的摇着头道:“不会的,肯定是弄错了。”
官方文牒怎会弄错?
尤开安抚着颜怡欢,想要问清她们在凉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颜怡欢接受不了尤开被调走的事实:“大姐姐不会这么对我的,相公,你先等等,我这就去王府找大姐姐问清楚。”
说着,就要往外衝。
尤开拦住颜怡欢,强行将她按在椅子上坐好,大声问道:“你和岳母她们在凉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闻言,颜怡欢神色一滞,随即捂脸伤心的哭了起来:“相公,是我对不起你,是我害了你。”
西凉如今正在高速发展,哪怕她不懂政事,也知道在这里能更好的做出政绩,有大姐夫当靠山,没人能抢走相公的功劳。
只要能在这边多做几年,有了资历,有了政绩,相公未来仕途的升迁可以说是一片光明。
可现在,大姐姐显然是不想在庇护他们了。
看着痛苦的妻子,尤开叹了一口气:“是因为岳母和怡乐吗?”
妻子的性子他了解,也知道她和王妃处得还不错,如今王爷将他调离西凉,肯定是有人开罪了王府,而且得罪的还不轻。
不是妻子,那就只能是岳母和颜怡乐了。
颜怡欢痛苦的点了点头,想到母亲和妹妹来了西凉后的一地鸡毛,她心里开始生出了怨怼。
母亲和妹妹犯了错,若隻伤害到她,哪怕是被大姐姐、大嫂相继赶出府,她都能忍,可是如今却连累了相公,她真的有些接受不了了。
尤开凝眉:“岳母和怡乐到底做了什么?”
想到妹妹做的事,颜怡欢羞愧的闭上了眼睛,窥觊自己的姐夫,这种事她真的没脸告诉相公。
尤开见她不愿说,也没追问,拿出手帕,替颜怡欢擦了眼泪,沉默了片刻:“岳母和怡乐的为人,我不好评说,你想照顾岳母和妹妹的心情,我也能理解,但是”
“怡欢,你也得多为我们这个家考虑考虑,不为别的,就为了咱们的孩子。”
“父亲年纪不小了,继续往上升的可能性不大,现在整个尤家都得靠我来撑着。”
“只有我往上升得够高,日后咱们的孩子才能轻松一些。”
颜怡欢默默垂着泪,慢慢的,眼神逐渐变得坚定:“等会儿我就给二哥二嫂去信,等怡欢身体好了,就派人送他们回京。”
尤开神色一松,他不是一个隻得利益不愿付出的人,这些年他得了颜家不少的好处,也愿意回报一二,可是他这岳母和小姨子,他真的不想多说什么了。
就一句话,心比天高,命比纸薄!
和这样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生活在一起,她们会把你的生活闹得一团糟。
过了一会儿,颜怡欢还是心有不甘,巴巴的看着尤开:“你被调走的事,还有转圜的余地吗?我可以去求大姐姐的。”
尤开面露苦笑,摇了摇头:“公文已下,改不了了。”
呆在西凉,和去别省,对于他来说,可是有些天壤之别。
去了别省,一切都得从头开始,而且背后还没有人罩着,凭一己之力,他想要做出一番政绩,会十分的困难的。
可事已至此,他也只能接受了。
就在夫妻两沉浸在各自的伤感中时,孙氏不满客房用品不够好,直接气衝衝的找了过来。
“怡欢,你家的丫鬟应该好好的调教一下了,瞧瞧她们给我和怡乐用的东西,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在招待打秋风的穷亲戚呢。”
“刚好我来你这里了,闲着也是闲着,等怡乐身体好了,我就帮你调教一下丫鬟吧。”
孙氏不等丫鬟通报,就走进了屋,一进来,就愣住了。
女儿双眼红肿,一看就是哭过的。
女婿也在,脸色也难看得很。
很显然,两人吵架了。
孙氏虽在自己女儿面前威风得很,可对上当官的女婿,还是有些底气不足的,见女婿惊讶的看着自己,十分后悔就这么衝进来了,有些尴尬的站在门口。
尤开站起身,朝孙氏行了礼:“岳母,今天小婿有公务在身,所以就没去接您,您可不要生我的气呀。”
孙氏连忙摇头:“不会的,你忙你的,不用管我,我有怡欢照顾呢。”
尤开看了一眼妻子,笑道:“我衙里还有事,就先去忙了。”
孙氏点了点头,等人走了,立马走到颜怡欢身边坐下,喝了一大口茶,才看向颜怡欢:“刚刚你和女婿吵架了?”
说着,摇了摇头。
“你这孩子,平时不是挺温柔的吗?娘和你说啊,这男人呀,得哄着点,他在生气的时候,你别和他硬碰硬。”
“咱们女人呀,这一辈子就系在男人身上了,这男人在外打拚,咱们做女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