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夏阎真隐约记得,倒上醋还是什么,就算血液被擦掉,也会显现出一些不同来。
忘记在哪里看到的,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。
还有一个办法,就是拿特别的工具灯来照,也可以照出血迹来。
反正过去的时间不长,就行。
现在的时间,算不算长夏阎真不知道,不过特纳那个小瓶子到处洒的动作,应该还能发现点什么。
听到夏阎真的话,特纳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也懂这些?”
“略懂。”夏阎真说道,是真的略懂。
特纳稍微警惕起来。
名侦探有不少,大家擅长的领域也不相同。
比如处刑人更加擅长追凶——是发现凶手后的追凶。
不是每个凶手都会出现在犯罪现场围观,并且被揭穿后四肢着地,痛哭流涕地承认罪行并且说出当年的往事。
他们杀人是有原因,是为了复仇,死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很多凶手是会逃会反抗的。
这个时候,处刑人就很猛。
那位老佛爷似的格蕾德,一个雷厉风行,脾气不是很好的小老太太,则是很擅长察言观色。
问话聊天能把凶手给聊爆。
特纳则是真正的“科学派”,尤其擅长化学相关,如果是什么毒杀案,他可以发挥的用武之地就很大。
颇有点现代刑侦的味道。
那位伊文是个书呆子,读书看报,她破的案子,经常会涉及到一些陈年旧事,往往牵扯出不少往事来。
菲罗斯的话,似乎是助手特别猛?
经常换一些能人当助手,并且人脉广泛,破起案来也得心应手。
雷兹这个流浪汉画风,反倒是比较正儿八经的侦探。
和洛特·夏一样,没有鲜明独特的破案手法。
当然,不同的手法,是大家所擅长的方面,不是说在侦探素养上不行。
侦探的基本素养,该掌握的技能,大家都是有的。
不是如此,也不会成为名侦探。
总之,夏阎真他们在这场竞争中,没有任何优势。
业余对上专业人士,无解。
还是非体力、非肢体的对抗,真无解。
但没关系,其他侦探为了两千万摩拳擦掌,夏阎真他们乐见其成。
他们又不在意这个任务世界里面的钱。
他们要就是破案。
这些侦探越认真,对夏阎真他们来说越有利。
有趣的一幕出现了。
那些侦探认真查案,夏阎真这边凑一下,那边看一眼,活像是一个监工。
让安格道尔等人都皱起眉头。
但夏阎真划水,他们也乐见其成,没有人和他们抢这两千万了。
当然是好事。
洛特·夏这一两年内声名鹊起,莫欺少年穷,这些老牌侦探多少也是有一些压力的。
现在看他一副摸鱼的样子,顿时压力大减。
然后,这些人又压力丛生。
等等!
洛特·夏如此悠哉,莫非是已经发现了他们未曾发现的蛛丝马迹?
不行!绝对不能被抢先了!
夏阎真不知道这几个人为什么又燃了起来,但肯定是好事。
“视察”了几分钟,夏阎真见几个人干劲满满,满意地点点头,去找格蕾德去了。
“这小子搞什么名堂?”
“哼!看他那样子,莫不是发现了什么?”安格道尔盯着夏阎真离开的背影,语气不善,很不高兴的样子。
“算了,随他去吧。对了,你们有发现什么吗?”雷兹问道。
其他人纷纷摇摇头。
发现?
从现在开始,就算发现了什么,他们也不可能告诉其他人。
夏阎真来到格蕾德那边,很快就被那位脾气暴躁的小老太太赶了出来,说夏阎真在那影响她发挥。
夏阎真也不在意,最后跑到地下室,和陶鄂他们一块看菲罗斯的助手们把无头的尸体翻来翻去。
不过菲罗斯不在这里。
另外几个助手也不说话,很安静。
“有没有线索?”陶鄂问道。
“还没,凶器和脑袋都没找到。”夏阎真说道。
“对了,这伤口,是不是利刃切割形成的?”陶鄂问验尸的助手。
那助手看了陶鄂一眼,点点头,想了想补充道:“是非常锋利的东西切下了脑袋,一气呵成。”
创口处极为平滑,证明凶器的锋利。
还有,砍下沃伦脑袋之人力气也不小。
对沃伦来说,是一个好消息,几乎一瞬间就死掉了。
没有遭受什么痛苦——大概吧。
夏阎真他们也不知道,一下子没了脑袋,会不会痛,毕竟没人试过啊。
有人在到处瞎混。